心臟都要吐出來了

Image by Chris Dessaigne.

平時內心閃閃的跑馬燈
突然劈哩啪啦的跑出來
好像心臟都要吐出來了

有時候那些不適
或者掙扎著想抱怨
都成為一種被擠壓的
不被鼓勵的
不解風情

有些話覺得說出來就沒事了
或許根本不需要回應或解答
但有些話總深怕說出來
它就會變得活生生的
也好似證明了你是怎麼樣的人
就算不是所有
所以那些感覺壞的糟的
最後又反覆吞下肚

就怕自己成為了那樣不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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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自己只能從自己的家族裡看到不好的那些
懶惰的無所為的無趣的又冷漠的

有時候甚至知道自己是更無感冷漠的那一個

於是有時內心就想將一切歸罪於此
要是能夠推得一乾二淨。

但又憑什麼自己不改變
而你又怎麼好意思

即便是被讚賞的都不令自己感到自得意滿
那又該如何呢

好像身上只有責任
還有滿滿的罪惡感
可又不認為自己真的做的夠好
給予的足夠
因為總是拉扯
落下的只像是滿滿禁慾般的克制


看著朋友們的背影
我能輕而易舉的細數他們的優點
因為所以的樣貌也能窺知一二
每個人都可以從出身家庭看出端倪

相形之下
卻覺得自己好像自卑又裹足不前
只會羨慕

可能因為沒有那麼廣大的胸襟
能夠包容所有
包含那些不喜歡
怎麼能不覺得自己小氣巴拉
又沒幽默感


好阿我就正經八百
有時立刻就站往線的另一頭
對另一端的一切都敬謝不敏
要是周遭出現壓力
就覺得整張臉整顆心都扭曲變形
只是為了想讓自己看起來很能融入幽默感
能夠一笑置之



有很多時候都能體會在一邊說話的同時想要一邊按刪除鍵的感覺
再慢一步就在之後想要咬掉自己舌頭
可是 可是
如果說的話不是自己想的
是哪裡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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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討厭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身邊所有美好的那種樣子
覺得自己一絲一毫都毫不相同

有時候討厭自己不是自己的樣子
偶爾會珍惜自己有某個珍貴之處
覺得自己也應該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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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明白
很多人對他人的評頭論足
儘管我也同時在做
但總覺得那不一樣
覺得別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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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自己空洞的面目可憎
沒有目的
能與不願拉扯糾結
明明對週遭事物滿懷憧憬卻還是直挺挺的留在自己畫的小圈圈裡
看著圈圈以外的人在整個公園裡奔跑翻牆

想著要甩開一切往前走
卻接著想著應該把東西放好
卻發現自己沒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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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不明白在追求什麼
有時候連鼓勵的話都懶得說
這當然是冷漠

有時候傾心於某些細節
可能是無關緊要的
枝微末節的那種
想樂淘淘的重複說阿說的
但這些其實都是不重要的
真的不重要

交叉後卻換取不到滿足
於是會失落
於是會習慣
於是就噤聲

然後這樣
又然後那樣
面對事物覺得百般聊賴
好像沒什麼稱的上有意義
彷彿已經變成自己認同的最糟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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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著新聞報導自殺消息
媽媽說不懂為什麼有人要自殺

無語的後頭
我卻知道自己明白
一直都知道

簡易而言就是授權與否
總是不在自己身上

生下來不用詢問意願（也無法問）
死去也不能自己決定（也不應該）

而這樣好嗎
而這樣不對嗎


有時候呢
這好像就像覺得自己是隱身於陰影處
看著眾人向著光明處奔跑
卻沒有仿效他人的意願


覺得陰影處並不好
但有沒有動力往前
內心同時叫囂著也壓抑著
總是有光明處的人們告訴你
怎麼樣會很好

於是就覺得自己成不了外面的好的樣子
只是這種失敗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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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或許我內心的這個世界比自己甚至別人想像的期待都更高
只是我的心臟不夠強壯
充滿了懼怕
感受力也不夠
連別人覺得感動我卻不然
我都覺得好像自己有毛病
只看的到自己所有的不好的

於是我只能持續在灰心的狀態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