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

長到22歲，我才真的知道那些成語敘述的感受，像是痛心疾首這四個字；又或者是台語說的捶心肝，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到了這步田地真的會握起拳頭往自己胸口狂槌！而我也真的相信如果身旁真的沒有一個支持自己的人的話，我也寧願選擇一頭撞死。

比較幽默的是，當這之後你還碰巧打開電視看了犀利人妻，即使是不完全相同的問題、也非關愛情，你突然之間竟然完全能明白為什麼安真在很多時刻都只能不斷的流淚、偶爾大吼溫瑞凡那該死的名字了。

走了十幾二十圈操場都是淚流不止的狀態，回到房間還看著犀利人妻覺得感同身受然後掩面大哭，或許是嬰幼兒之後首度哭到快要開始抽噎的場面了。操場途中，幾度回想當時為了這個十年之後的回歸，我們的興奮之情，難免覺得自己太愚蠢。

而真正覺得最不能接受的卻是來自在我最愛名單中名列前茅的人，我曾經信誓旦旦地決定要一直守護的那個人，在長到這麼大之後才知道，她的愛是有分別的，而且是很現實的，以男女做區分，以金錢做區分。

那是愛嗎？

總以為講求公平這件事，是一個很計較的心態。但當太多的不公平以及太多的無怨的付出累積成了委屈，而一切的付出都不被放在心上，你發現或許你愛的人根本不在乎你，不願意為你付出任何一點點的時候，彷彿被全世界背叛了，再也找不到付出的理由，再也不明白是為誰而生 ...

那、多愛自己一點，是自私嗎？自私一點，是對自己好嗎？

像從前一樣，我只是以為家人代表的意思是不分你我的愛。而當這荒謬的劇情終於演到十年之後，原本在這十年之中斷斷續續擔心憂慮的事情不但沒有任何討論、任何解決的誠意，更荒誕的是那理所當然的姿態，毫無長進。

世界上無法溝通的人真的多的是。自私自利的爛人更是生生不息。

但我會記得媽媽有多勇敢：走完最後一圈，我們就不說了。

我們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